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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事:“我只是蹭蹭,不进去,我的小老婆要生了”

2022-04-24 来源: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房事:“我只是蹭蹭,不进去,我的小老婆要生了” - 1

半夜,林艳正在睡觉,门铃响了。开始时她还担心是坏人,小心翼翼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,一个醉汉迷瞪着双眼摇摇晃晃站在楼道里。是老公。她惊了一下,忙打开门,把人扶了进来。

男人喝醉了的身子很沉,重重挂在林艳身上,她咬着牙撑。酒气从口鼻里喷吐出来,正撞在林艳脸上,她不管不顾,只一鼓作气,把他架到床上去。

男人躺在床上,呼呼大睡,人已经没了意识。林艳把他的鞋子脱下,又把被角细细捻好,无限爱怜而酸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。他这次回来,她意外,却是惊喜的。无论如何,这也是半年以来,他头一回回家。

男人在外面还有一个家,这事,林艳早就知道。

都说男人混。别的男人,外头有人,也总分得清轻重,知道哪个是玩玩,哪个才是正经过日子。老公却不同。从他在外边有了人,开始时还藏着些,后来就全然不顾了,爱火烧灼着他,直把他的根都从这个家里活生生拔出来,移栽到了别处去。男人的钱不多,这些年来除了给她的家用,剩余的,就给那个女人也买了个小房。

刚知道这事的那段日子,林艳是日日哭夜夜哭,一双眼都要瞎。男人的朋友也都劝他,别为了这些事坏了家庭和气,男人不听。林艳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人,他最重情。从前,他便是爱着她,不管家里人如何反对,非要和她好,从家里跟着她一起逃了出来,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重新打拼。那时她和他连出租屋都没得住,只有集装箱。白日里他去干活,她就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菜,宝贝一样收起来留到晚上做给男人吃,她就在灯下看。晚上,风在外面呼呼地吹,她窝在男人怀里。他问她怕不怕,她就仰起头来亲一下他的下巴,说不怕。

那时的回忆多美好,这些年来被林艳反复咀嚼,在心里、脑子里,随便一下就能拎出一串记忆。有时她甚至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出神:要这样的大房子做什么呢?暖气再足,她心里总是冷的。倒不如回到当初,一床破被,盖着的,至少是两个人。

也正是如此,林艳才更知道,钱和家庭,都无法成为男人放弃那个女人的理由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有了爱就疯了,只是从前,是她陪他一起疯,而现在,是他离开她,要去外面,同别的女人疯。

林艳一直不肯离婚,男人便再不回家,日日宿在外面的小房子里,同那女人一起,甜甜蜜蜜,双宿双飞。他朋友圈还在更新,也不避讳,还未离婚就在里头放他们牵手的照片,他的手裹住那个女人的,几乎要将她整个包在手心,那是珍惜的姿态。

林艳不愿看,又控制不住去看。每每自虐似的点开他的微信,一张张把新更新的照片仔仔细细观察个遍,吸一下鼻子,眼泪就已掉下来糊在手机上。她的心被刀子一遍遍搅得稀烂,又一遍遍被她强行愈合起来,千疮百孔,遍体鳞伤。常常她看着他的照片,哭着哭着就哭晕过去,再次醒来就已是又一个孤枕难眠难耐的黑夜。多少次,她都以为,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,但却又坚强而不可思议地,继续撑了下去。

不过,那些苦难都是曾经,现在,他回来了。

林艳一晚没睡。她侧躺在他身边看着男人的脸。他瘦了,脸颊往里凹陷了些,不笑的时候眼角也有了皱纹。胡子不知是多久没刮了,一碰上去就扎人的手。她的爱人,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原来竟被那女人“照顾”成这样!她愤怒又怜惜,满含着爱意一遍遍用手和目光描摹他、爱抚他。从来没有一天,觉得难耐的黑夜原来这样容易过去。仿佛还没看他多久,天就已渐渐亮了。

房事:“我只是蹭蹭,不进去,我的小老婆要生了” - 2

男人在床上,缓慢地睁开了双眼。

他的眼是红的,因为刚醒来,还有些恍惚,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聚焦到林艳的脸上。林艳一动不动,脸却烧起来了,如恋爱中的少女。男人嘶哑的嗓子才挤出一句“水……”温度适宜的水杯就放在了他的手上。他在林艳的搀扶下坐起来了,饮尽杯中的水,一双眼睛不错眼地盯着林艳看,半晌,叹出一句:“你受委屈了……”

只这一句话,林艳就放声大哭,整个人不受控制扑在男人怀里。他轻轻拍打着她。林艳感受着背上的力道,一瞬间过往所有委屈痛苦等待煎熬都在一瞬间通通袭来,又在下一个瞬间烟消云散。过了许久,她的抽噎慢慢止住,抬起头来,她望着他,小心翼翼地问出一句:“你,要回来了吗?”

男人沉默下来。

林艳心慌地看着他。男人点燃一根烟,烟雾在他的手中缭绕,模糊掉两人的面庞。一根烟燃毕,男人从喉咙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:“我有个项目,需要投资,可能,得卖房……”

林艳愣在那里。

男人抬起头来看她。眼神缱绻又带着怜爱,一如当初他们最要好的时候。“她不肯卖。”他说:“一直跟我吵,我实在熬不下去,每天觉也睡不了……”

“我给你卖!”林艳一句话,俩人都怔住了。

男人诧异地看她。那句话本是林艳冲动之下说出,现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却竟然越来越通畅。她望着他,心中又是一股股的酸楚和甜蜜交替着涌出来,直要把她淹没。“我卖。”她温柔地说:“这套房子我也住腻了,卖掉也挺好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我住哪里都愿意。”

到了这个时候,到底还是只有她这个结发妻子愿意帮她。而这,也终于能让他看清,到底谁才更值得他爱。

林艳语气更柔,拉起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面颊:“你知道吗?老公,其实我现在还常常回忆起从前我们一起住集装箱时的场景。有时,我甚至会想,如果能再回去也是好的,也比现在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强……”

说着,林艳的眼泪落了下来。她无限凄楚又无限悸动。男人的眸色也渐渐变得温和。“我知道。”他一把揽过林艳:“我都知道……”

男人搬了回来。房子他没有卖,只是作为抵押,向银行申请了贷款。去银行签字的时候林艳特意穿了一身红,不像是去办贷款,倒像是去结婚、办喜事。可不就是喜事。林艳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去的时候忽的就有一种莫名悲壮的感觉。三十多岁了,她还是重新拥有了爱情。

他们的日子当然不像从前那样拮据。他每日下班就会回来,她则变着法给他做好吃的。排骨汤、海参粥……眼见着男人的脸和肚子一起圆润起来,林艳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。早上起来她照镜子,脸也从原先的惨白成了红润的颜色。到底家里添了个人就是不同。有时去买菜,从前熟悉的菜贩子对林艳说:“今天又买这么多?当心吃不掉!”林艳就甜蜜对他笑:“没办法,家里还有个老公,贪吃嘛!”

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一个月,老公对林艳说,之前用房本抵押带动的项目已经到了关键时刻,因此会回来晚些,要她不用等他回来再吃。林艳应了,又百般不放心对男人说要他记得吃饭、注意身体,男人一一应下。然而这天,平素再晚九十点钟也能回来的男人,到了十一点多了,却还没有回来。

林艳有些担心,几次想打老公的手机,却又怕耽误他的工作。眼见着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,特意多为他准备的夜宵也已热过了两道,林艳一咬牙,拿起电话打了过去。

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通。林艳刚要张口那边却传来一个软绵绵、懒洋洋的女声:“你找谁啊?”

林艳浑身的血液一下凝住。

女人的声音慵懒,一句话的尾巴上还带着些撩人的湿气。林艳张口结舌半天都没说出话来,刚要出声,那边已经挂了。

林艳慢慢放下手机,上面还亮闪闪地显示着刚刚拨打出去的号码的备注:“最爱的老公”。

男人是凌晨一点回来的。林艳坐在沙发上,等着,眼泪已经干了几道。凉掉的饭菜还在餐桌上放着,冷冰冰的,像个笑话。男人开了灯,在她身边坐下,林艳刚用纸擦过的鼻子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,那是女人香。她的心一下凉下来。想要怒斥,想要质问,最后却只化作绝望恳求的一眼。

男人的眼睛垂了下去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。

林艳听到自己心碎掉的声音。

他竟然连骗她都不肯。她宁可他骗她,说明他还愿意同她一起维持着这可怜的假象。然而他从不仁慈。林艳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,却原来还有的流。“为什么!”她去打他,他一声不吭任她捶打,像是还债。“为什么!”她问,眼泪鼻涕再不顾形象地流作一处,她从沙发瘫坐在了地上:“明明是我跟你结的婚,明明只有我才愿意把房子给你做抵押,明明只有我,只有我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男人的双手捂住脸,半晌,才艰难地挪开:“可是林艳,爱这个东西,不是靠这些就能换来的。”

林艳怔忪地看着他。

“你知道的。”男人说:“我最初是恨她……不肯把房子抵押出去。可是她已经有孩子了。她说,她要为我和我的孩子留下退路。所以我只好来找你。是我对不起你……可我熬不住,我爱她,我还是爱她。”

“那我算什么!”林艳仰着头望他:“我算你出卖自己陪我几天以便换来房子的对象吗?!”

男人没有回答。她踉跄着膝行过去掰正他的脸,终于在他的眼中看到怜悯。

什么也不用说了。他的神情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男人起身走开。“她还在等我。”他说:“房子的事,是我对不起你……可你是自愿的。你别担心,我会努力做好项目,尽量不会让你没有房子住。”

夜宵还在桌上,散发着冷掉的残存的香气。抽屉里有一只蜡烛,是林艳前几天特意买来的,为了一个月后他们的结婚纪念日。一切如旧,如未发生,但却已经,什么都已发生。

林艳坐在地上,背靠沙发。房间一派冷清,只余她一人,嚎啕大哭,肝肠寸断。

房事:“我只是蹭蹭,不进去,我的小老婆要生了” -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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